大明天下(469)

悉减支半本半折,其折多不关支。又如初封郡王岁支千石。以后袭封千石,后亦有例,初封郡王亦支千石。(《双溪杂记》(明)王琼)

    嘉靖年,乃定郡王、将军分折钞,尉以分折钞,郡县仪宾等,分折钞。(《廿史劄记》)

    宝钞当时基本就是废纸,折钞的意思就是把禄米给砍了,所以‘宗藩之贫困极矣’,即便不砍,‘宗藩支庶仰食于官’,能支取多少,还要看方官府,因此很多宗室窘迫:

    嘉靖年,府奉将军聪浸等以禄粮积欠数年诣阙自陈。且言:臣等身系封城,作有禁,无产可鬻,无可依,数曾不食,老嗷嗷,艰难万状。有年踰而不能婚配,有年而不得殡埋,有行乞市井,有佣作间,有移他乡,有饿道路,名虽宗室,苦甚穷,俯,无门控诉。请所司,将积逋禄米季,清查催补,使父妻子得沾饱,冒罪而,亦所甘心。(《明世宗实录》按:宗室将军年没领到禄米,也够悲催)

    嘉靖末,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士严讷题本:‘故自郡王以,猶得厚享;將軍尉而,多不能以自存。其苦愁之狀,誠有非臣之所忍言者。食不充飢,衣不蔽體,則假息於蓬蒿,則委骸於溝壑,男婚女嫁,不能循理。甚至藏匿名姓,投身隸卒,勢之所,不得不然也。有司祿糧不給,安受其戾,無可奈何。或號呼於庭,或聚於道路,或投石擲瓦於馬,任於其土者懍懍度,不獨懼,且懼變於不測矣……有農工商賈之業,宗藩舍祿米無謀身之策矣。坐視其斃而不救,雖途且不忍,況潢耶?(《宗藩条例节畧》按:方官都开始担心宗室过不去要造反了)

    贫乏者,甚有室如悬罄,突无烟而衣胫者。((明)张瀚《松窗梦语》)

    诸藩惟周府称蕃衍,郡王至位,宗室几,以故贫无禄者,不得不杂为役或作为非僻。稍食禄而无力以请名封者,至年,犹称名终其身。故诸无禄庶口之讥馑既不免,理又无望,虽于皇家,适以囚禁之,反不如小之得以自也。(王士《广志绎.豫志》)

    宗室张口待哺常苦不赡,其间穷困窘迫至有不可言者矣。(《明神宗实录》)

    按:方有的难,‘以有限之赋税供无穷之宗室’,的确捉襟见肘,只是提理由的时候不太走心,经常拿着段话抄来抄去。

    嘉靖年,欧阳铎疏:计岁供京师米,百万石。而各禄米,凡万石。视输京师之数,不啻倍之……即如省,存留米麦万石,而宗室禄米该万石;河南省存留千石,而宗室禄米万石。是省之粮,即无旱蠲免,升俱完,犹不以供禄米之半,况官吏俸廪,军士月粮,皆取给其,如之何其能供?

    嘉靖余年,严讷题:今距嘉靖初餘年矣,所增之數又可推也。故財賦,歲供京師米計百萬石,而各處祿米凡萬石,視輸京師之數不啻倍之。即如存留米萬石,而宗室祿米萬石。河南存留米千石,而宗室祿米萬石。是省之糧,即無災傷蠲免,歲輸不缺,亦不以供祿米之繁。況官吏俸給,軍士糧餉皆取其,如之何其能辦?

    按:隔了至少年,河南样的数据,宗室禄米没有毫变化,真当嘉靖嗑脑子不清楚啊。

    万历年,石应岳题:岁该禄粮可百万石计,各省存留之赋曾不以供禄米之半。

    万历年,张居正言:揭之赋以供之,尚不能给,况又有朝廷之经费、边之军饷乎,是以有司极力措置常若不支。

    张老师清楚宗室问题‘自今宜斟酌变通,稍为限制’,也知道‘兹事体重可轻议’,所以将这个问题留待将来解决,‘待数年之后,皇益明习政体,灼见弊源,乃时颁明诏告谕宗室,定为经久可行之制’,同时告诫‘若失今不图,岁复岁,将来患必起于此’。

    其实不止朝廷忧心宗室问题,宗室自己也觉得这么去不是事,也想各凭本事,自力更,嘉靖,宗室祜禗请“除宗禄,听其以业自为,贤者应科目试。”不许。(《廿史劄记》)(按:嘉靖没同意宗室自谋路的,没过几年把同宗俸禄砍了半)

    万历,宗室戴堉请“宗室皆得儒服就试,式者,视其才器,外职兼用。”始允行之。(按:这点看万历比他爷爷强,或者说老师的话真听进去了。)

    9、明宗室品

    明宗室成员因为前期藩禁太严,不能像前朝宗室样在政治、军事有所建树,不过也有更多时间投身于文化、艺术甚至医等方面,关于明宗室文化成就这方面有许多专门论述,不再多表,援引几个宗科仕后的节例子:

    崇祯部知县名新堞者守城,贼之难。

    云南通判寿当孙可望兵至,知不免,乃张盖往见之,行揖礼曰“谢将军不不掠之恩。”可望降之,不从,遂遇害。

    巩昌通判廷璋署秦州,城陷,为贼所执,使之跪,叱曰“我朝宗姓也,今惟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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